小蝎

【惟山】陈山的血红玫瑰

*标出自荒木惟1071微改

*玫瑰花梗教训预警

*人称混乱致歉

*情景重叠致歉

  

“红玫瑰?蔷薇科的植物在野外食物缺少时能救你命,虽然味道不好,起码无毒。小狗尽忠的机会到了,既然知道我花粉过敏,那就把你带来的这捧玫瑰吃掉吧。”*

  

陈山看得清醒,荒木惟此刻低着头做手边事,不肯给予一个眼神的冷漠反而彰显他的震怒,暗示已经足够明显,再蠢笨的小狗也该读懂他的意思。陈山跪在他书桌前揪了一朵花塞进嘴里,花瓣挤出汁水苦涩溢满口腔,此刻草本味道竟成了唯一的甜。勉强咽下抽出第二朵便干呕不已。

  

荒木惟抬眸扫了陈山一眼,小狗湿漉漉的眼睛里祈求着怜悯,扮可怜陈山确实已炉火纯青,只是挑错了使用对象。*

  

陈山的示弱并没有讨来太多便宜,眼中乞怜变为愤恨,唯有眼眶愈发红艳。扯了两朵玫瑰塞嘴里嚼,自我催眠着嘴中玫瑰是荒木惟此刻被一口一口生吞活剥。陈山的动作太过用力震得花束飘落,为棕黄地板添了一抹红。玫瑰鲜红汁水与陈山眼中蓄满的泪水一起滴落,口腔和食道仿佛不再属于陈山,就连味觉也变得麻木,变成机械的咀嚼。最后几束花一同塞进嘴里,脸颊鼓出一片。

  

荒木惟看陈山粗暴动作嫌恶地用手帕掩住口鼻,从抽屉里翻出皮革手套带上。站住二字冷冷喝住陈山脚步,“我不是教过你餐桌礼仪吗,吃相太难看。最近长本事了,我没让你走就要径直离开了?”*

  

陈山想要辩解两句,奈何口中玫瑰挤压着口腔,顶得舌头发麻,就连呜咽声也小的几乎不闻。涎液杂着汁水不断滴落,诡计未能得逞,此刻有些作茧自缚的意味,甚至连申诉的渠道也被陈山自己亲手堵住。陈山依他言像只乖顺小狗,绕过桌几跪在荒木惟身前。

  

荒木惟从花束中捡起残余花枝,规整集合成一束,未去除的花刺使其成为一条天然的荆条*。以最优雅的动作做着最令人恐惧的事是荒木惟的常态,他攥紧藤条花刺尖轻轻磨蹭过陈山脸颊。小狗跪得端正,好似虔诚地去讨好以弥补自己的过错。陈山口中之物太多挤在一起咽不下去,只好选择吐出,花苞坠落在地上没有多大声响,却惹来他的雷霆。

  

荒木惟决心给陈山一个教训,盯着陈山眼睛举起手中荆条,如审判罪孽的长剑,猛然抽下去在陈山脸颊上留下血痕*。血珠细密的渗出来,与平日里荒木惟近乎粗暴地挫去棱角相比或许不值一提。却因伤在脸上小狗眼神充斥着不解和委屈。

  

“我不介意佯装乖巧的狗,但叛逆之事做的太明显会显得你笨拙且愚蠢,我讨厌笨狗,所以希望你能记住这个教训。现在,把衣服脱掉。”*


挨了打的小狗自然知道收好獠牙吐出舌头摇着尾巴去讨好主人,即使在荒木惟办公室脱衣服这种事情让他羞耻惊惧。陈山摸上衬衫最顶端的衣扣,蹭着喉结解开扣子将上衣叠放在一旁。

  

“知道你犯什么错了吗?”*

  

荒木惟满意于陈山表现出的顺从,他深知锻造一柄剑的最好时机是在铁块烧得红烫发亮时*。荆条落在陈山身上立刻被抽出红印,玫瑰的短刺每一下都深深钉进皮肉又因荒木惟的挥舞而拉出一到血痕。鞭笞一块好料,叫其身体伤痕累累,方能锻造其精神。养一条合乎心意的狗不是荒木惟的目的,他要的是欲望泥潭中结出泥潭晶莹剔透的纯净——称为最完美的作品。

陈山跪得时间久了,膝盖钻进的寒意叫他摇摇晃晃,鞭笞的声音并不大却足够痛苦,疼出得陈山生理泪水不断涌出画出一道道泪痕,又因在办公室不敢出声释放痛楚又多一分憋闷。

  

陈山鼻腔里随着破风声偶尔飘出一两个痛苦的音节算是对荒木惟暴行的反馈。陈山挨了一下狼狈的向前倒在地上。面颊贴紧冰冷的地板将思绪拉回现实,荒木惟的责问叫小狗颤颤巍巍地去够地上的散落的花瓣,尽数将其吞咽下去后冰冷地板上喘气蓄力。心中骂着册那。

  

“蠢笨。你犯的最大的错就是愚蠢,有些事情明知故犯,抱有侥幸心理,相信你那点微不足道的运气,而不是算准对方的每一步从而想好应对之策。就算你开头的运气还不错,我不打算和你计较,可偏偏你以后的每一步都精准踩上了陷阱的引线,就为了你那点小小的虚荣心?陈山,听过饮鸩止渴这个词吗,这顿打还是轻的,下次若再这么愚蠢,迟早丧命。”*

  

“我愚笨,那荒木先生是什么。愚笨的教师?领导?”陈山身子上挨了打,嘴上总觉得要呛两句才能找到平衡。荒木惟花枝末端贴上陈山面颊,避开尖刺擦过泪痕。陈山侧头叼住花梗打乱他节奏,另手钳住荒木惟手腕儿借力起身跪直身子,松开花梗身子前倾压住他的唇,将口中玫瑰清香尽数予荒木惟。贴着他的唇气声回应他后半句。

  

“荒木先生的中文水平很高啊,中国的成语都可以运用自如。饮鸩止渴,也比当下就渴死强,饮鸩尚有一线生机,我的命都捏在荒木先生手里呢。”

  

荒木惟见陈山反常动作料定他不会安好心,果不其然他就这么不知死活地凑了上来,来势突然纵使屏息,也有残余玫瑰香气窜入鼻腔。怒极反手重重甩了陈山一巴掌*。陈山没想到荒木惟反应这么大。也未曾想过嘴边还残存这花粉导致荒木惟过敏。本就强撑起来的身子不需多大力气就被掀翻在地板,血腥气遍布口腔。

  

荒木惟的过敏反应来得迅捷而凶猛,胸口发闷额上冷汗冒出,连忙起身在抽屉中寻到药物吞下,不得不伏在案上大口喘息一阵才得以缓解*。陈山或自责或想要抚平他怒火。手指抓着桌角起身,指节泛白。把茶杯放在他手侧又去抚荒木惟的背。像一只误伤惹怒了主人的小狗,即使伤痕累累依旧讨好着热爱着他的主人。陈山看向荒木惟的眼湿漉漉存着雾气又带着歉意。

  

突如其来的攻击叫陈山大脑一阵空白,额头与地板磕碰的疼痛引起肌肉记忆本能地自我保护,快速翻身试图离开荒木惟的暴力情景。喉结被荒木惟死死掐进脖颈,窒息感不断上涌。陈山双手去想去扒他扼住喉咙的手,还没碰到他的指节就又落回身体两侧。窒息感愈发强烈仿佛下一秒就要因缺氧而死,陈山双手不敢去阻挡他遏制的手,在地板上乱抓以让意识清明。几近不闻的道歉已然使了全身的力气。

  

荒木惟松开了钳制住陈山的手,赐予他活下去的机会,但也并不意味着就此罢休。陈山不敢蓄意谋杀,他想保护的人太多,因此顾虑就会接踵而至,进而失去的更多。荒木惟教给陈山的取舍和叫板,却被陈山拿来用在学做一只偷腥的猫。可惜这狗天性蠢钝,连暧昧与危险的界限都分不清,总需要棍棒教导才好。*

  

“陈山,别死得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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