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蝎

【惟山】陈山视角

*标出自荒木惟1071点梗

*错字致歉,逻辑混乱致歉

*我会一直活下去

深秋初冬的叶片在北风呼啸下坠落,绵绵细雨蓄在叶面上赋予它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来加速它的消亡。被掩盖、被踩碎或烂腐成泥成了它的宿命。万事万物总有轮回,春去秋来明年依旧有如此枯黄雨打,人不同,人生来就该打破这轮回,打破这四季更始的恒古不变以此助长生机。


“陈山你记住,你要奋力拉住这生机,抓住它,缠住它,咬住它,不管变成什么样,都要活下去。”*


荒木惟讲这话的时候,他双手贴着我的后颈力道大的很,仿佛下一秒就要扼住脆弱的颈将我推向死亡。与他贴得太近了,额头相抵留半分温存,呼吸喷洒交换炙热。用他近乎疯狂的语气告诫我。


绵密小雨将人笼罩赠予无边的寒 ,每一股寒气都顺着缝隙渗入骨髓试图操纵人的灵魂,风吹过带走仅存的热气为人唇齿添一分紫。身体上的虐待叫人倍受折磨,精神上的凌虐叫人神志不清,长时间大脑的高速运转,记忆重组与近乎极限的体能训练叫人吃不消。我不是肖正国,但我要扮演他,成为他,有时我甚至分不清我是谁。我不是一条狗,但我在荒木惟的棍棒下已经近乎与本能,以至于我有时候分不清是本能地讨好为避免枪棒,还是本来就如此以求奖赏。


我摇摇欲坠——


我在悬崖上被他一脚踹进沟壑。风声虫鸣在耳边回响,我要活着、我要活着。我拼命拉住断崖边得那棵老松,任他如何堵住我求生的缺口,我都要向上爬,努力爬到断崖,狼狈地去吻他鞋面。我在水边被他按头溺进水里,窒息感将我拉到死亡边缘。我不能死,我反抗,我抓住那稻草挣出水面,湿漉漉的身躯去讨好他温热的手掌。


我要活下去——


我在训练场上睁开了眼睛,训练还在继续可我却没有起身走到他身边的力气。此刻用被打断腿扔出家门的小狗来形容或许都不过分,可小狗怎么会舍弃他的主人呢?荒木惟想要的,不过是只高压棍棒下忠诚聪明的狗罢了。我若不能出现在他身边将脖颈上那条无形的绳交付,恐怕我再无机会看见光亮。我不能死,我努力抓住他封死生路后留下的一寸生机,只有活着,才能打破轮回,打败他,消灭他。他要我变成狗,那我就做足给他看。但我也绝不是,绝不能像狗一样摇着尾巴,敌人将脖颈伸过来也不敢下口的讨生机。我早晚会打碎荒木惟的骨,叫他消散在这时间长河里。


我努力地挪动爬向他的方向。衣物里浸满了水沉重不堪,碎石碾过皮肤留下一道道印痕,贴在地上的脸被泥水糊上一层勉强吸进的空气全是污浊的味道,手指在一次次拖拽着身体向前中换来猩红一片又很快被泥水覆盖,指甲早已磨平指缝灌进了沙砾。我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我双手空空,甚至无力去抓。我仰起头去看,却连始作俑者都看不清,他背光站在窗前,模糊的身形像恶鬼似阎王。我要活下去,我会活下去成为我唯一的念想,我的命攥在荒木惟手里,可他不是我的生机。


我还活着,他死在侵略的路上,连完整尸骨都不曾有,无人为他欢呼喝彩亦无人为他垂泪,他的一生仅用恶行二字草草盖过,我该感谢他助长了我的生机。我将他夹在书中,来自大洋彼岸家乡的叶片取出,这是他最后的印记了吧,我竟有一阵心痛,他真的离去了。我没有破环那片叶,将脉络清晰可见的叶收进了我的信封里。也不知道它在那本满是日文的书中呆了有多久,又是不是当年还未来得及落下就被人暴力摘取。它最终没有腐烂成泥或被踩碎随风飘荡,且将裹住它的两页纸染印上了黄褐色脉络的深痕。——破除宿命反噬也是一种轮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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